到他。

她更恨自己去招惹了他,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下落不明。

此刻后悔与迟到的爱意在脑海里交缠,她泪水扑簌簌落下,脑内又起了晕眩。

司洸站在暗处,看江神聆将箱子都检查过了,他从暗处走出来,她翻各个箱子时的反应都落在他的眼底。

他让内侍们搬来一个青铜大鼎,鼎中点燃木柴。

“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都烧了吧,瑾王妃。”

绯红色的常服将司洸丰神俊朗的容颜衬得昳丽,他头顶的金冠耀眼夺目。

司洸一步步迈向江神聆,他在她身旁停下后,内侍搬来金漆卷椅。

他在椅中坐下,对含泪忍悲的江神聆挑了挑眉,又再次向燃烧的青铜大鼎示意,“你不是让朕不杀你么?”

“朕想清楚了,你把这些前程旧事一概焚毁,以后再不许想旁人,也再不许为旁人落泪。你见到朕时,朕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,你只要像昨夜那般乖巧温柔,朕会重新开始考虑与你的关系。”

“之前说,玩腻了便将你赐死的话,朕便收回。”

这便是他挣扎几日后,心底得到的答案。

司洸自认已经退步许多,他介意江神聆背弃他,厌恶她欺骗他,憎恨她去与旁人幸福,最最憎恨的便是她在他弟弟身底下婉转承欢,没有将清白留给他。

这些时日,他每每与她欢好时,都很难克制住心底的怒气,想将她身上所有的、别人的痕迹都一一抹去。

不过只要她将这些都烧了,他便也选择不再去想。

司洸好整以暇地坐在圈椅上,手指轻敲着扶手,似在催促她,又似有几分看戏的悠闲。

“吹竹弹丝谁不爱,焚琴煮鹤人何肯。朕可以容忍你此刻哭一会儿。”

青铜大鼎里的火极为旺盛,将在场诸人的面庞都熏得泛起热气。

司洸命人上茶,他吹拂着青黄茶汤表面的零星浮泡,对江神聆攥着衣袖哭得发抖的背影说:“且,不要哭太久,朕的耐心已经快消磨殆尽。”

江神聆心底极为痛苦,这些是她心底珍藏的美好的回忆,她平日里连想都不敢去回想,如今却要将它们烧毁,她如何愿意。

但司洸在她背后厉声提醒,她双腿再难支持,蓦地蹲在地上,捧着脸大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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